第二章-《我和一个日本女生》
第二章(本章免费)
冲动是魔鬼,如果这次冲动是错,那也只能一错再错,对于此时的她,我别无选择。回到她们的住所,已经是凌晨四点,我没有一丝睡意。萧然好不容易才入睡,也许她是真的累了,这么大的打击足够让她身心疲惫。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默默抽烟,一支接一支。浩浩仍然坐在萧然的床头,看着她,不时为她擦擦额头上的冷汗。小珍坐在我的身边,对我轻声说了声谢谢。这个时候我才仔细地看她,一脸的倦容,似乎是她自己经历了这一切。我让她早点休息,明天还要上课。小珍一下从侧面抱住了我,我明白她太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,替她分担心中那份苦楚。小珍无意识地贴在我的右臂上,她如同小孩子一样在父亲的肩膀上痛哭流涕,边哭边说她很难过。我苦笑,让她别哭了,免得我更加烦躁。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,后悔有什么用?她却哭得更加厉害,让我心烦意乱。我铁青着脸,突然怒吼道:“你别哭了,你们自己放纵自己,怪谁,啊?怪谁啊!”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恨意,恨她们自己不争气,恨她们太幼稚,恨她们对自己的不负责任!小珍抽泣得身体不停地发抖,对我道:“我,我,我没,没有……”我感觉自己眼中闪现出狼一样的光芒,恶狠狠瞪着小珍道:“你没有?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你装什么装?”小珍急得跺脚,哭诉道:“我就是没有,萧然,她,她是也是被人骗才这样的……”
小珍越是着急解释,我反而越是觉得虚假,顿时怒火中烧,如同法海和尚遇到兴风作浪的青蛇一样,不收了她似乎难解心头之恨。魔由心生,无所谓正邪,我真切感觉到已经无法控制自己,仿佛自己就是魔鬼重生,所有的愤怒我需要一个方式发泄出来,不然我感觉自己会立刻死掉。什么伦理,什么道德,什么情感,统统让它们见鬼去吧。我一把拉起身边的小珍走进了她的房间,她一脸惊讶地望着我。我已经失去了理智,一把将她推倒,因为是夏天,穿的衣服并不多,我一用力,就将她的白色衬衣从头拉开。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开始拼命地挣扎,但她毕竟是女生,力气和我相差太远,何况我已经失去了理智。她剧烈颤抖的身体和惊恐的眼神,尖锥刺入骨髓一样刺激着我的原始**。我意识似乎有些模糊,开始忘记周围的一切,心中只有无情的愤怒。小珍如同荷花一样绽放在我的眼前……
我瘫软在床上,这个时候才发现小珍一直咬着我的右手臂,一阵痛楚传遍我的全身,让我犹如从梦中醒来。小珍蜷缩着发抖的身体在一旁小声地哭泣,目光呆滞。这一刻,我彻底傻了,我伸手拉了一下小珍。小珍条件反射般后退,抱着双膝,蜷缩在一起,怨恨地望了我一眼,然后又开始低头哭泣。她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和她牙齿带给我手臂的痛楚,唤醒了我仅存的一丝良知,我凑过去要抱她,却被她狠命地一把推开。我默默地看了看她,对她说对不起。然后我起身准备去洗手间,回头看了她一眼,却看到床单上嫣红一片,我顿时呆若木鸡。
我冲进卫生间,打开淋浴器,冰冷的水倾泻而出,立刻将我冲了一个透心凉。虽然是夏天,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一丝寒意,也许是来自内心。我一动不动宛如老年痴呆,任凭冷水冲击着我的身体四处飞溅,任凭头发随着水流的冲击肆意挣扎摇摆,看着镜子当中的我,无比恐怖丑陋,仿佛撒旦重生。
回过神来,我匆匆擦干了身体,走向小珍的房间。路过萧然的房间时,看到浩浩已经趴在萧然的床边,睡得格外香甜。过度的身心疲惫让她们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,看着萧然脸色苍白的样子,我怒其不争,哀其不幸。可是再想想,我又有什么资格呢?我坐在了小珍的床边,她已经穿好了衣服,眼睛死死地盯着我,那种眼神让我不寒而栗。我伸手过去想擦去她脸上的泪痕,但随即被她用力地挡开,仍然用刀一样的目光盯着我。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,她肯定恨不得杀了我才舒坦,如果真的这样可以让她好过点,我也愿意承受。我如同一只失去方向的蝼蚁,一直就这样随波逐流,自己从来就没有珍惜过生命。终究会有停留思考的一刻,但我自己却不知道是何时何地。
我点燃一支香烟,深深吸了一口,浓烈的烟雾全部钻入我的肺部,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毒素,就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痛苦。如果我能预料到以后发生的一切,那么此刻我会在香烟上刻上萧然和小珍的名字,让她们永远停留在距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。我用力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水珠,然后抬头平静地看着面前出离愤怒的小珍,淡淡地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随后,我解下脖子上跟随我三年的那条项链,小心地给小珍戴上。庆幸的是,她没有拒绝,但眼神的犀利程度,却依然没有丝毫减弱。我想,也许她只是不想动,不稀罕和我做一些无聊的纠缠,大不了我离开这个房间后,她可以把项链一把扔进马桶,冲它个无影无踪。我再没有多说一句话,转身离开了她们的住所。
天已经开始发亮,新的一天又来了。我没有马上叫车,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在空旷的大街上慢慢地走。我想走回去,两个站头之后,开始感觉腿有点发麻,终于明白了那些朝拜的虔诚信徒,有着多么坚定的毅力和决心。我决定要教训一下那个王八蛋,心意已决,赶紧拨了一个电话给疯子。疯子在睡梦中被我吵醒,有点不耐烦,嘟囔道:“你存心不让我好过,明知道昨晚我气得没睡好,今天还这么早电话给我,现在还腰酸背痛呢,接你个电话感觉骨头都散架了。”我没有心情和他贫嘴,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平静地叙述了一遍。电话那边,立刻传来震耳欲聋般的吼叫:“鸟大的事,包在我身上,下午我找你,不过让我睡个安稳觉先。”我苦笑道:“行,你孙子睡吧,最好别醒了。”
中午的时候,我发了消息给小珍,问她萧然情况如何。她说脸色比昨天好多了,让我不要担心,她们会照顾她。我说现在我更担心的是你。然后她就没有回消息,我一连重复发了六遍,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。我想,既然如此,应该是她不想回了,难免心里一阵失落。我开始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,实在没有心情去公司了,就当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吧。路边正好有一个卖刀的藏民摆地摊,我一下来了兴趣。挑选了一把大约三十公分长的藏刀,摸了摸刀口,真锋利。开价一百八十元,简直就是抢劫嘛,讨价还价一番,最后三十元成交。我找卖刀的要了一张报纸,把刀一层一层小心地包好,今晚就靠它为民除害了。
下午三点的时候,疯子过来了,我们找了一家就近的避风塘,径直走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,坐了下来,开始商议行动计划。疯子一旁摩拳擦掌,说自大学毕业后好久没有试过空手道了,激动啊!说完,疯子还掏出一副墨镜戴上,朝我摆了摆造型,故意露出冷酷的微笑,有点香港黑社会老大的味道。疯子问要不要找点家伙带着,我说准备好了,说完拉开衬衣的一角,露出别在腰间报纸包着刀刃的藏刀。疯子顿时花容失色,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,紧张地道:“老抗,不会来真的吧?”我鄙视疯子道:“你孙子想缩?”疯子愣了片刻,拍着胸脯道:“什么话,我是吓大的主儿?”
六点多的时候,我和疯子在贾锋的学校找到了他,将他羁押归案,带到了萧然她们的住处。看到这情形,小珍有些惊讶,但还是开了门。疯子一把将贾锋那个杂种推进了房间,到了目的地,他是插翅难飞了。可能是因为人多的缘故,小珍没有像昨天那样恶狠狠地瞪着我,好像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,这样我反而感觉很不习惯。我给小珍介绍了一下疯子,这时浩浩也从萧然房间里面走了出来。那个王八糕子一见形势不对,马上换了一副奴才嘴脸,问道:“小珍,萧然这……这到底怎么啦?”小珍怒斥道:“你这畜生,都是你干的好事,你还有脸问?”我听着小珍这话,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,怎么感觉好像也在骂我。心中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,我一脚就把贾锋那杂种踹到了地上,指着他道:“孙子,你再装,老子今天就废了你!”疯子也冲上去,对准他屁股狠命一脚,恶狠狠地道:“让你不负责任,活该!”疯子块头大,以前又是校足球队的,这一脚够他消受,果然这孙子顿时表情异常痛苦。我一手抓住他的头发,连拉带拽地将他拖进了萧然的房间。萧然早已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,看到贾锋这个狼狈样出现在自己眼前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很不是滋味,毕竟两个人一起一年多了,多少还有点感情。女人就这样,总是心太软,给了男人太多机会。
我看到萧然一副可怜他的样子,就气不打一处来!我一边用脚踢他,一边指着萧然,恶狠狠地问:“心痛了是吧?你问问他你做人流的时候,他是不是也心痛?”我被气糊涂了,也不清楚究竟骂了他们俩多少损人的话。最后他们俩都哭了,什么鸟恋爱啊,就是小孩子过家家。贾锋不停地求饶,说他知道错了,以后一定好好对萧然。我转过来问萧然:“你什么意思?”萧然犹豫了一下,失望地摇头,坚定道:“没有以后了。”
我用手指不停地敲贾锋的头,敲得咚咚响,问他听到没有,以后别再烦萧然。贾锋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道:“大哥,以后肯定不烦她了,以后再烦萧然我就是孙子,行了吧?”萧然听到这话,自然很伤心,刚刚强忍住的泪水又开始哗啦哗啦地流,鄙夷的眼光瞪着贾锋。我心里道,使劲儿瞪,给我瞪死他!这时小珍走了过来,对我道:“你放他走吧,别搞出事来。”我蛮牛一样,两个眼睛睁得老大:“就这么放这杂种走?我答应,你问问我兄弟答不答应。”疯子心领神会,立刻拖着贾锋进了靠门的浩浩的房间,我紧跟着也走了进来,关上门,任凭她们怎么敲门,也懒得理睬。浩浩的房间比较空,正适合干活。
疯子很快就把贾锋反绑到椅子上,看着他惊恐无比的眼神,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。我掏出别在腰间的藏刀,寒光闪闪,果然是好刀,为了增加他内心的压力,我还故意用舌头舔了舔刀面。贾锋这杂种这时彻底痿了,不停地哀求我们放过他。他也不敢大叫,怕更加激怒我们。我暗自好笑,对疯子道:“不用我再罗嗦了吧?”然后我把藏刀递给了疯子。疯子几下就扯下了贾锋下面的衣服,露出了他那个恶心的东西。疯子阴笑阵阵地拿着藏刀朝贾锋走了过去。这架势,就差配上主题曲了:浪奔,浪流,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……
疯子走到了贾锋身边,拿着藏刀朝他那里比划了几下,吓得那杂种全身发抖,拼命地求饶,什么下贱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。疯子故意回头朝我问:“怎么个切法,切哪里?”我故意凶神恶煞道:“当然是一刀切,连皮带肉,斩断他的是非根,难道切他手指头不成?”疯子点头道:“嗯,手指头有骨头,不好切。”
贾锋一脸惊恐地哀求我饶了他,说他就和萧然做了那一次,因为她例假刚刚结束不久,所以就没想那么多。我冲上去踹了他一大脚:“放屁,那萧然告诉你怀孕了,你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见她?”他狡辩道:“我,我要准备期末考试复习,时间太紧,所以……再说,我开始还以为是萧然故意吓唬我的。”贾锋一席话让我有点癫狂,我转头对疯子看了看,用手做了一个劈的动作:“切了,连根切,千万别手软!”疯子扬起手中的藏刀,眼看就要斩下,那小子急了,啊地大叫一声:“别别别,我其实就是怕麻烦,更怕花钱,而且正好认识了另外一个,所以想趁机甩掉萧然。”说完,贾锋痛哭流涕,反复说确实如此,要我们相信他。“禽兽,不对,是禽兽不如啊!”疯子脱下自己的拖鞋,朝他脸上扇了过去。
我正准备好好教育贾锋一顿,突然手机响了。我看了一下号码,是西哥打来的。我问道:“你不是去瑞典总部培训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西哥道:“回来几天了,这几天在宾馆里面搞封闭式巩固培训,几个一起的女同事长得太郊区化了,真是无趣啊!”停顿片刻,西哥又神神秘秘地问我道:“对了,你和叶子到底还谈没谈啊?”我答道:“你没事提她干吗?她跟公司去桂林开会了,不早说了嘛,都分开几个月了。”西哥笑了笑:“哦,那这事儿告诉你也就无所谓了。”西哥突然沉默,给老子卖关子。我骂道:“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唐僧了?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我手头正忙活呢!”
接完电话,我对疯子道:“不行,我得马上走。”疯子惊讶道:“走?去哪儿,这事儿还没利索呢!”我拍了拍疯子肩膀道:“回头给你说。”
我打开房门,她们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,一副焦急的模样。看我出来了,唰地一下全站了起来。我伸手示意她们坐下,平静地道:“别急,疯子不会乱来,我有点急事儿,先走了,小珍和浩浩你们两个好好照顾萧然,不是什么大事,多休息,注意营养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我故意忘了拿沙发旁边的电脑包,走到门口,回头对小珍道:“小珍,帮我把电脑拿一下,谢谢。”小珍的情绪比昨天平静了很多,她拿了电脑包走到门口递给我。我趁机将口袋里的紧急避孕药塞到了她手里。她一直没有正眼看我,就好像我是陌生人一样。就在她转身的瞬间,我看到了她脖子上仍然戴着我给她戴上的那条项链,心里稍微好受了些。
西哥是我大学同学,一个宿舍窝了四年,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。想当年我还特意写了一首歌《睡在我上铺的兄弟》,每到晚自习熄灯前,我都要弹好几遍给他听,搞得他耳朵都起老茧了。我赶到西哥所住的宾馆后,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他。电话里面他压低声音让我赶快上18楼,电梯口等我。
叶子是我以前的女友,她曾不止一次和我说她喜欢柏拉图式恋爱,所以每次她拒绝我,我都依着她,结果柏拉图拉了一年多,我都快要荒废了,再说为这事儿两个人经常争吵,说出去也被人笑话,所以,三个月前,两个人终究还是分开了。
高速电梯直接把我送到了18楼,西哥已经在电梯口等我了。一看到我,就示意我小声,然后朝走廊里头指了指,说叶子就在1846房间。我压抑住心中的愤怒,问道:“怎么不选2046,学王家卫玩小资情调呢。”我伸长脖子望了望,回头反问西哥:“你住那个房间?”西哥道:“别提了,忒不吉利的房间,1544,要我死死,霉到家了!难怪培训的结业考试老过不了,好不容易说服一个郊区化妹妹让我抄,结果还被老师抓!”
西哥道:“抗总,要不算了,都和人家分手了,怎么说这事儿你也管不着啊!”我瞪了西哥一眼道:“是不碍我事儿,可也不能让她自暴自弃吧?咱们做销售的,东西卖出去了,不也讲究一个售后服务吗?我今儿个算给她免费做售后服务!”
我和西哥就站在2046的房间门口傻等,请勿打扰的灯一直亮着,这让我心急如焚。我像猫一样竖起耳朵贴着房门想听里面的动静,隔音效果真好,鸟声音都没有。西哥总算聪明了一次,他按下了门铃,连续按了五次,门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:“谁?请勿打扰的灯没有看到啊?”西门庆哥哥清了清嗓子:“那可能是灯坏了,真对不起,因为今天是酒店成立十周年纪念日,所以对住套房的客户赠送红酒一瓶。”我发现他是一个说谎的天才,说这些时脸不红心不跳,从头到尾非常流畅,没有丝毫停顿,要不是认识他,光听他说话腔调我还真当他是服务生了。
门开了一半,探出一个头来问:“红酒呢?直接递给我就可以了。”一看就知道没有穿衣服,而且看他模样至少四十岁左右,额头上的皱纹可以泄洪了。我怒发冲冠,大叫道:“给你红酒,我给你一大脚!”说完我一脚踹开房门,直接把他踹倒在地。我冲进屋里,眼前的景象让我肺都要气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