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-《我和一个日本女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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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时候,感觉比什么都重要,男人对女人,或者女人对男人,都一样。就好比我们到大街上买衣服,最终买下的衣服大多都是自己一眼就看中的,而不是试了脱,脱了试的那种,这就是感觉。也可能因为那晚是萧然的纯真吸引了我这个自认为肮脏不已的男人,这是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心态,对自己极度渴望的东西顶礼膜拜。

    小珍看上去对我特失望,但她没有责怪我,只是幽幽地对我说:“就算萧然和疯子,那妨碍你了吗?就算过去你对萧然有好感,但是现在我……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小珍眼里噙着泪水。“你这样只会让你的朋友更加看不起你,别傻了,好吗?”小珍双手扶住我的肩膀,轻声道。一席话犹如寒冬腊月的一盆凉水,让失去理智的我逐渐冷静了下来。我一把抱住小珍,呜咽道:“小珍,对不起。”泪水无声无息地悄然滑落。

    “叮咚,叮咚……”有人按门铃。我和小珍都感到诧异,小珍脱离我的怀抱,打开门,门口站着疯子和浩浩,两个人提了一大袋豆浆和油条,满脸笑容灿烂无比,好像提着的是金元宝一样。

    我使劲揉了揉眼睛,不相信眼前的事实。疯子和浩浩看着我和小珍惊讶的表情,笑着问道:“怎么啦,不认识啊?”我的心骤然一沉,想到在房间里面嚎嚎大哭的萧然,真的希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。昨晚疯子闲着无聊,一个人看电视看到半夜,正好浩浩上卫生间路过客厅,疯子随意问了一句,浩浩你还没有睡啊。浩浩说考试完了,好不容易轻松一下,哪能这么早睡,正玩游戏呢。疯子一听游戏就来劲了,电玩教父的名号可不是兄弟们白叫的。疯子问什么游戏,玩到这么晚兴致还这么高。浩浩说是顶蘑菇。疯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,从最早的文字MUD到红警到星际争霸,从仙剑到传奇,还有诸多的小游戏,印象中从来没有听说过顶蘑菇这个游戏啊。突然,疯子一拍脑门,就问浩浩顶蘑菇是不是超级玛丽。浩浩说是啊是啊,就是超级玛丽,不过我习惯叫顶蘑菇。说到游戏,疯子三天三夜也说不完,超级玛丽虽然老了一点,毕竟还是小游戏中的经典,打通关就好比喝啤酒一样简单。浩浩两眼放光,仿佛眼前的疯子头顶上一下多了个光环,简直就是救世主下凡啊,想想自己打了一晚上的蘑菇,从来就没有顶过第三关的,而现在,顶蘑菇职业选手兼偶像就坐在自己的身边。

    不由分说,疯子被拖进了浩浩的房间,两个人一起顶蘑菇,顶了整整一个通宵。两个人顶到早晨,虽然没有睡意,但肚子却开始呱呱叫了,于是一起去外面买早饭,正好给大家伙儿也顺便带点。于是就出现了疯子和浩浩提着豆浆油条出现在门口的事,浩浩正为自己终于顶过了第五关高兴着,脸上当然乐得花儿一样。

    “手机呢,怎么会在萧然房间里?”我有些恼羞成怒。疯子道:“萧然来客厅说要给朋友打个电话,时间会比较长,问是否会打扰到我们,我一想,反正手机费是公司报销的,所以就直接给了萧然让她回房间打,后来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,萧然一直没有出来,我以为她睡着了,所以手机就一直在她房间里放着。”

    我脸色阴沉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感觉很郁闷,好像胀得受不了想蹲坑结果发现屁股被万能胶粘住了。想当然地误会好朋友,自以为是地诬陷还未完全摆脱流产阴影的萧然,毫无顾忌地伤害身边的小珍,这一切让我无地自容。我没有勇气再去敲萧然的房门说声道歉,因为我不敢,更不配。

    我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小珍,小珍是个聪明的女孩,她走到萧然门口,敲了敲门,让萧然开门,说只是一个误会。萧然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,说她不想再见到我。我走到门边,对萧然说:“你打了我三个耳光,我只想换三分钟给你解释。”小珍和浩浩也劝说萧然开门,房门终于还是开了一条缝。小珍朝我使了一个眼色,示意我赶快进去。我回头用感激的眼神望了小珍一眼,小珍微笑了一下,算是对我承认错误的鼓励。

    进了房间,看到头发凌乱的萧然,想到门外的小珍,想道歉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萧然的眼睛有点红肿,可能刚才哭得很厉害。我走过去,轻轻地抱住萧然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就这样过了一会儿,萧然轻轻推开我,说她想一个人好好安静下,让我好好对小珍。

    走出萧然的房门,我对小珍说我想一个人好好安静几天,有事情电话找我。我看了一眼浩浩的房间,疯子和她正在兴致勃勃地顶蘑菇,便忍不住骂他:“不仁义,我都死去活来了,你还有兴趣顶蘑菇,下个月老子发工资了,买一箩筐的蘑菇,让你们顶个够!”

    一个礼拜的时间,我除了和小珍发发短信外,就是拼命地工作,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将我包裹得严严实实,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,原来工作充实生活是真的。本来要搬到小珍那里去住的计划也随着一系列的事情搁浅,后来想想也好,距离才是美,何况那里还有一个萧然。周五我没有进公司,带着代理商拜访了几家客户,下班的时候人已经累得不行了,跑到必胜客外卖店买了一个大号披萨,水果口味的,小珍最喜欢了。

    事先没有告诉她们周末我会来,想给小珍一个惊喜。还没有敲门,就听到里面大呼小叫的,不用猜,疯子已经先我一步,他已经把和浩浩顶蘑菇当作一种事业来干了。开门的是萧然,看到是我似乎有点尴尬,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,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,希望能够缓和一下气氛。我问她:“怎么没有看到小珍,她一个人呆在房间吗?”萧然平静地道:“她走了。”我手中的披萨饼礼盒差点掉到地上,嘴巴张得可以一口吞下整个苹果。“去哪里了,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?”我着急地问。萧然道:“她去浙江奶奶老家了,可能要呆一个多月,这里的东西都打包打好了,如果她不回来直接去香港,我就会把这些包裹邮寄到她那里。”萧然停顿片刻,又问道: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我木然地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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