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俩要是能产生火花,早就出来了,等不到现在。 “没兴趣。”周白焰兴趣缺缺。 朋友不是必需品。 像陈木槿这样的朋友,有一个就够了。 “那我们聊点别的。”李叔摸下巴:“大宝,你打算以后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媳妇?” 这是陶家芳托他问的。 “一定要找吗?”周白焰皱眉。 年少时期,叶无双是他唯一的心事。 叶无双心有所属后,他就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 “肯定要找的啊。”李叔很吃惊:“你不会要打一辈子光棍吧?那你爸你妈能着急死,他们以后还想抱孙子呢。” 周白焰不希望父母不高兴,但他确实…… “没想过要找什么样的。” “现在想一想!”老李催促:“比如你希望她做饭好吃,白白瘦瘦,孝顺老人?” 周白焰应声想了想,见鬼的是,他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人选竟然是陈木槿。 “怎么样,想好了吗?”老李追问。 “没有,我睡觉了。” 周白焰翻了个身,假装睡觉。 心里,却一时片刻难以平静。 他脑子里会出现陈木槿,是因为陈木槿漂亮温柔,体贴包容还聪明,很符合大众对于理想妻子的看法吧。 - 一个月后,陈木槿从国外归来,带着学生拿了很不错的二等奖。 她总算清闲下来。 闲下来的第一时间,就和周白焰去附近的本地餐馆搓了一顿。 吃饱喝足后,她发自内心的感慨:“回国真好,国外的炸鸡薯条披萨我真的吃够了。” “当地没有提供中餐吗?”周白焰挑了挑眉。 “提供了,但是很难吃,不是正宗中餐。”一想起那个味道,陈木槿的表情就一言难尽。 两人离开餐馆,沿着河岸散步闲聊,晚风徐徐,吹得人十分舒服。 “游戏明晚赛季更新,要组队冲分么?”周白焰双手插兜。 “过几天吧。”陈木槿摇摇头:“回国前,有个好友联系我,约我开黑,说很久没有一起玩了,让我陪他玩一下。” “行。”周白焰点头。 第二天晚上。 周白焰登陆游戏,好友“灼热青莲”已在组队开黑中。 他扫了一眼,单人匹配对局。 游戏有输有赢,体验不错。 到了该下游戏的时候,他点开陈木槿的战绩查询,想看看她战况如何。 她也有输有赢。 和她一起开黑的队友,也是玩射手的玩家。 从该玩家的击杀数据来看,也是个操作很不错的高手。 周白焰眸光微闪,心里出现莫名的烦躁。 好像自己的专属物品,被别人抢了一样。 别人表现出来的还不比他弱。 “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……” 周白焰抓了抓头发,合眼入眠。 陈木槿脾气好,朋友多正常。 他只是其中一个。 - 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。 陈木槿都在陪好友打游戏。 周白焰的心情,不受控制的越来越不爽。 刺猬身上的刺,都要炸开飞出去了。 陈木槿给他带奶茶的时候,见他这副模样,有些意外:“谁惹我们家大宝弟弟了吗,怎么这个表情?” 周白焰太阳穴一跳,脸更臭了。 陈木槿笑出声: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 周白焰鬼使神差的开口:“陪我玩。” “嗯?”陈木槿没听清。 周白焰干脆破罐破摔:“我昨天打游戏被打野骂了,输了游戏还掉了分段。” “这……现在的版本射手单排上分确实很难。”陈木槿表示安慰。 “陪我玩。”周白焰直直盯着陈木槿。 “好吧,我跟好友说一声先不陪他了。”陈木槿拿出手机,联系好友说明情况。 周白焰心情大好。 他低头去拿奶茶,下一秒,头上多了一只手。 陈木槿一边揉他的脑袋,一边笑眯眯:“就像揉刺猬柔软的小肚皮一样。” 周白焰浑身僵硬,头顶的温度和触感,让他脸上发热,很不适应偏头躲开。 “哎呀,还不给摸呢。”陈木槿笑声清脆。 周白焰不做声,喝奶茶。 甜味在舌尖蔓延。 心里也蔓延出一个冲动的想法。 他想成为陈木槿众多朋友里的唯一。 特殊的唯一。 因为她太好了。 宛如天上的太阳,总是散发温暖的光辉,包容着任性的黑暗与唐突的寒冰。 他想。 一直待在太阳身边。 …… 喝完奶茶,周白焰负责把保安亭里的快递,送往陈木槿的公寓。 一箱一箱的快递,让周白焰想起之前看到过的诡异卡片,他问: “最近有没有收到过别的邪教卡片?” “别人都被你送进监狱了,怎么给我寄卡片,当然没有啦。”陈木槿弯眉一笑。 “那就好,我先回去了,有事联系我。”周白焰点头。 “嗯。” 周白焰走后,陈木槿一人清点快递。 途中,她拿起一盒小快递,快递拆开,是一件女童公主裙,和一张卡片。 卡片上的中性笔,写着: “他回来了,我和他都很想你,我们会去见你的,小花。” 陈木槿捏紧卡片,骨节发白,看着崭新的公主裙,呼吸也变重。 片刻后,她松开卡片,吐出一口浊气。 - 傍晚。 陈木槿在校外应付追求者刘权柄。 “陈木槿,我追你也有一年了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浑身酒气的公子哥眼神急切。 陈木槿压下心中的厌烦,礼貌微笑:“刘公子,我记得我说过,我无心恋爱,只想好好教书。” “以前我还信这句话,但你现在跟那个保安走的有多近,别以为我不知道!”刘权柄涨红了脸。 圈子里的人都在背地里嘲讽他堂堂校董之子,连学校里的保安都比不过! “我和他是正常朋友关系,你不要乱想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陈木槿转身。 “你站住!”刘权柄一把拉住陈木槿的手腕,把嘴巴凑过去,想强吻陈木槿。 令人作呕的酒味来袭。 啪。 陈木槿扇过去一个巴掌,声音又冷又怒:“刘公子,请自重!” 说罢,抽出被抓住的手快步离开。 她想快点回到东海大学,却在必经之路上遇见一对年约六十的夫妻。 女的短发齐肩,上面银发与黑发交错,穿着朴素的衣物,脸也和善。 男的寸头平整,衣着和女的一样朴素,是很常见的老人。 陈木槿却猛地缩紧瞳孔,霎时如坠寒冬。 “小花。”老奶奶扶着丈夫的胳膊,和蔼笑道: “我给你寄了那么多礼物快递,你怎么一个也不回呢,真没礼貌。” 她才是给陈木槿寄卡片的人。 陈木槿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。 她沉着脸:“不是我不懂礼貌,是我见识少,实在不知道什么样的礼物,才配得上您的……不知廉耻!” 方才还和蔼的老奶奶,立马没了笑容,她微微低下头,眼神凶狠盯着陈木槿: “不知廉耻说的是你自己吧,八岁就爬上我丈夫的床,贱皮子!” 一些不好的记忆,随着她的话语重新浮现在陈木槿脑海。 陈木槿明白,此刻的辩论没有意义,甚至还可能有危险,她需要尽快离开。 可她刚转身,老奶奶旁边的男人便开口喊住她:“小花。” 噩梦里无比熟悉的沙哑男音,让陈木槿脸色倏地苍白,恐惧感直达四肢百骸,催促她赶紧逃走! “小花,你别怕,我没别的意思。我儿子要娶老婆了,我在监狱这么多年没法赚钱,你给我二十万吧。”男人看了眼妻子: “我媳妇说,你现在过的很好,还是网红女老师,不差那点钱。” 陈木槿的声音忍不住提高:“你还敢找我要钱?!” “没办法,要过日子嘛。”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锁定陈木槿: “你要是不给钱,我就把我们之间的事,告诉东海大学的人……你也不希望那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吧?” 陈木槿用力捏紧掌心,呼吸越来越急促。 “陈小花,我们不想浪费时间,给钱!不给我们现在就去找东海大学的人!”老太婆威胁。 陈木槿站在原地。 片刻后,她低笑一声,表情归于平静。 她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自信从容: “去吧,只要你们想因为‘勒索罪’再次坐牢,我乐意配合。我明天还有一节公开课,恕不奉陪了。” 语毕,陈木槿潇洒转身,毫不在意两人的反应! “这个贱皮子!!”老太婆气得不行。 “算了,我们走吧,我好不容易出狱。” 两人携手离开,却发现转角不知何时,站了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。 公子哥喊他们:“站住。” “你是谁,想干什么?”老太婆语气不善。 “我叫刘权柄,我爸妈是东海大学的校董。”刘权柄自报家门: “陈木槿这个臭娘们,我追了一年多,又是送这又是送那,她却拒绝我,跟个小保安眉来眼去,还扇了我一巴掌。” 男人不理解:“您的意思是?” “把你们之间的事告诉我,二十万,我给,我不差那点钱。”刘权柄眼神算计。 半小时后。 夫妻俩拿着钱离开。 刘权柄的表情,也变得邪恶起来。 “我当是什么纯洁处//女,原来七岁那年,就被邻居叔叔玩成了破鞋……哼!等你身败名裂,我要你跪在我胯下求我!” - 一小时后。 一则新闻,在营销号的推力下,出现在互联网上。 “惊!东海大学网红女老师,竟然七岁就和邻居叔叔做那种事!” “论外表纯洁的女老师,背地里玩的有多花!!” “@东海大学,当老师更重要的是师德,而不是一张脸,一具身体!” “其实某网红女老师,是靠身体上位的吧?有一张漂亮脸蛋真好呢。” 由于陈木槿本身自带名气,又是“女性”,又是“老师”,这些营销号不需要花多大资金推广,就能获得恐怖的浏览转发量。 东海大学校内论坛,也充斥着关于此事的谈论。 到了第二天,连老师们都得知了这件事。 办公室。 正在准备教材的陈木槿,忽然发现同事都停下手,抬头看着她,眼神或鄙夷或猜测。 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脏东西吗?”陈木槿疑惑的问大家。 大家摇摇头,不说。 “叩叩”。 敲门声响起。 一位女老师站在门口,语气复杂:“陈老师,校长喊你去一趟办公室。” 陈木槿目光微闪,心里隐约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。 “知道了,我马上就去。” 她把书本整理好,放在一边,最后看了眼熟悉的办公桌,前往校长办公室。 - 校长办公室。 年迈的校长,把打印好的新闻甩给陈木槿,气愤道:“陈老师,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!” 网上现在全是陈木槿的丑闻。 连东海大学都被陈木槿连累了,传出了“陈木槿年纪轻轻就能担任老师,是靠身体和学校领导达成了交易”之类的言论。 陈木槿大概扫了一眼,挪开视线,拿出手机操作几下,递给校长:“这是警局关于此事的备案记录。” 看过记录,校长脸上的愤怒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同情。 但…… 校长转过头,不太忍心:“你准备和新老师交接工作吧。” 陈木槿点头:“刘校董那边的意思,是吗?” 校长:“……嗯。” 刘校董,刘权柄的父亲。 陈木槿得罪了刘权柄,刘权柄找到了父亲向校方施压。 校方没有办法。 这世上无可奈何,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陈木槿看着手机上新闻记者打来的采访电话,选择关机: “能让我上完最后一节公开课吗?让我和我的学生们道个别。” - 舆论疯狂发酵。 漩涡中心的东海大学自然不得平静。 听说陈木槿还要在礼堂里上公开课,除了本校学生,还有其它学校的学生或记者来学校凑热闹。 陈木槿人还没到,礼堂明的暗的镜头都架好了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 校内。 保安亭。 一向不凑热闹,不看新闻的周白焰看着人流:“东海大学今天有什么节日吗,怎么这么热闹?” 看到了新闻的李叔张张嘴,又闭上,表情无比复杂。 “你怎么了?”周白焰疑惑。 “我……”李叔说不出口。 他知道周白焰和陈木槿的关系有多好。 “有话直说,别支支吾吾的。”周白焰皱眉。 “哎,你自己看吧。”李叔把手机递给周白焰。 周白焰一开始表情不解,等他看到手机里关于陈木槿的丑闻,眼神越来越冷,周身杀气也越来越重。 “假的。”他语气笃定:“有人陷害她。” “我也觉得像假的。”李叔同意。 “李叔,你帮我站下岗。”周白焰把手机递回去。 “你要去找陈老师?” “嗯。”周白焰离开保安亭。 他要找到陈木槿,问她最近得罪了什么人,再把这个人往死里揍! 可他找不到陈木槿。 办公室没有,宿舍没有,手机也打不通……出了这种“丑闻”,想要联系她的人恐怕把电话都打爆了! 她人去哪里了? 周白焰着急的四处张望。 “周保安。”陈木槿的同事赵老师走过来,叹息一声:“你是在找陈老师吧?” 周白焰点头。 “那你去东边那个礼堂等她吧,她说……还有一节公开课要上。” 周白焰去了礼堂。 礼堂内外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。 “哎呦,这不是风靡全校的周保安吗,快让开一条道,把人家请进来。”刘权柄一看周白焰来了,看热闹不嫌事大,命令人把路让开。 他想告诉周白焰:你以为你赢了老子是吧,不好意思,看看你搞上的女人是个什么玩意儿! 由于刘权柄是校董的儿子,大伙很听话的把路让开,还“贴心”的让出一个前排座位。 此时此刻,周白焰无心管别人说什么,只想知道陈木槿什么时候来。 等待的过程总是特别漫长。 约莫四十分钟,陈木槿来了。 人群一阵骚动,万众瞩目下,穿着洁白污垢长裙的陈木槿,缓缓走到讲台上。 她脸上挂着标志性的亲和微笑,似乎一点也没被舆论影响。 只是她还没说话,台下镁光灯就接二连三的亮起,都在抓拍。 她故作生气的抿了一下唇,挑眉道:“连起立老师好都不说,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?” 经她提醒,不少学生站起来,喊了声“老师好”。 “同学们好。”陈木槿松开眉头,展颜一笑。 寻常的像是正常上课。 但周白焰看到,陈木槿垂在腿边的手握了起来。 台上,陈木槿环顾学生一圈。 看到周白焰,她眉眼更弯,然后移开视线,缓缓开口道: “这节课本来我是要讲历史的,后来想想,还是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。” “故事的主人公,叫陈小花,七岁,住在东海市复勘区的望南村。” “一天下午,和蔼的邻居叔叔拦住她,说她妈妈在某个地方等她。” “她很信任叔叔,所以和叔叔一起过去了,奇怪的是,她的妈妈并不在那里。” “她刚想问叔叔妈妈呢,叔叔用一块湿布捂住了她的口鼻。” “她的意识微弱起来,浑身无力,被叔叔带进平常没有人去的后山。” “叔叔撕开了她的公主裙,对她……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。” “年幼的她,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这么做,也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,她只是很疼,药物让她喊不出半句救命,只能不停流泪。” “事后,叔叔左顾右看,捡起石头,对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砸下去,很用力。” “她晕了过去。” “叔叔以为她死了,将她抛尸在深林的水沟离去。” “路过的巡林员发现了她,她被送往医院抢救。” “二十多个小时后,她活了过来,也失去了生育能力。” “当男警察进来问她谁是凶手的时候,她崩溃了,大喊大叫不配合,她知道警察没错,她只是开始恐惧男性。” “直到换了女警察,她才能说出凶手是邻居,邻居被判死缓,送进监狱。” “慢慢地,她康复出院,但对于经历了这些的她而言,已经不能回到从前。” “当她穿过村子,她会看见叔叔婶婶们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。” “当她回到学校,她会听见同学们在不远处谈论她的经历和病情。” “爸爸指责妈妈不称职,妈妈数落爸爸不顾家,每天都吵架。” “以前总是给她烙饼吃的阿姨,日日在门口骂她,说是她害了她的丈夫入狱,她该死。” “承受不住这些的她跳河了。” “救她起来的,是一位来支教的女老师,很温柔,很漂亮。” “老师在报纸上看过她的新闻,问她为什么要哭,她可是胜利者啊。” “说她战胜了罪恶,指证了凶手,杜绝了别的女孩再入凶手魔掌,她是整个村子的英雄。” “老师把她带在身边,每晚陪她入睡,给她准备精致的三餐,为她购买漂亮的衣服,教她读书,教她写字,教她坚强,教她自信,教她无畏,教她很多很多,还让她重新信任男性。” “干枯的根系,在老师的细心呵护下,重新成长,并比之前更加茂盛。” “多年后,老师缠绵病榻,临死前,老师把她喊到床前,说最放心不下她,希望她能像木槿一样坚韧顽强。” “于是,她改名陈木槿,成为了一名老师,希望能和恩师一样,给学生带去温暖、学识、希望和力量。” “她也不负老师的期望,就算凶手的妻子定期给她寄卡片,送女童的衣物,一次次提醒她她曾经历过什么样的噩梦。 就算凶手因为狱中表现良好,从死缓到无期,从无期到减刑出狱。 就算两人昨天一起来到她面前,以她不给钱就把这些事抖出去让她身败名裂为威胁。 她也能抬头,挺胸,骄傲并自信的走下去。” 说到这里,陈木槿有所停顿。 台下听众有人呜咽,有人愤怒,有人呆愣,有人同情。 周白焰甚至震惊的说不出话。 他一直以为陈木槿温柔包容的好脾性,源自于她圆满的家庭和无忧无虑的经历。 从不知道,陈木槿的过去,如此残忍! 台上,陈木槿眉眼一弯,嗓音温和: “今天我站在这里,诉说我的故事,一是为了给东海大学一个交代,希望舆论不要抹黑这所学校的无辜领导。 二是给我的学生们一个交代,我不希望你们会因我而遭受莫须有的抨击,我希望你们像我一样,不输给风雪,不输给雷雨,永远怀着炙热温柔的心,善良而坚强的走下去。 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,现在——下课。” 学生们不明所以,女生带着哭腔问:“最后一课是什么意思,陈老师,你要走了吗?” “不要啊……我们真的很喜欢您……” “留下来吧,求求您了!” 只有刘权柄站起来,一副不相信的模样:“假的!你在撒谎!你在编故事!” 那对夫妻根本不是这么说的! 话音落地,周白焰双满布满恐怖的戾气,抓住他的衣领,把他按在地上,另一只手挥拳砸过去,拳拳到肉! “啊!啊!啊!”刘权柄凄厉的惨叫。 因为周白焰没有丝毫手下留情。 他是怀着杀人的心打的这几下。 “周白焰!别打了!别打了!再打出人命了!”陈木槿吃了一惊,连忙过去抱住周白焰的胳膊。 周白焰停了手,抬头看陈木槿。 “你……快走!”陈木槿心想刘权柄可不是好惹的,得赶紧拉着周白焰跑! 她拽着周白焰,跑出了礼堂,来到无人的花园一角。 然后把周白焰摁在台阶上,拿出手帕包扎他因为用力揍人而受伤的手。 她一边心疼包扎,一边询问:“怎么样,疼不疼?” 周白焰没说话,仔细凝视她。 陈木槿以为周白焰生气自己骗过他,便解释道: “对不起,我当时不是故意要骗你卡片和邪教有关的,我只是,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那段经历。” 周白焰眸光一闪,轻声问她:“陈木槿,你是天使吗?” 只有天使,才会即便伤痕累累,仍然温柔无私的眷恋着世人吧。 “什么?”她抬头看他。 “陈木槿,做我的天使吧。” 周白焰把陈木槿拉入怀里,贪心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,臂膀不断收紧。 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我喜欢你。” “?” “嫁给我。” “???” “可以吗?” “你、你疯了?你忘了我以前被——” “我不介意。” “我不能生——” “我不介意。” “你冷静一点!” “我很冷静。” “你先松开我。” “你同意我就松开。” “你先松开!” “不。” “刘校董带着保安过来抓你了,快松开!” “不。” “行行行,我同意,快松手,再不跑就来不及——啊!” 陈木槿还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被周白焰公主抱在怀里。 周白焰抱着陈木槿,一路穿过校园,眸光明亮炽热。 我的太阳。 我的天使。 lucifer。 我也,遇到了我的救赎啊。 (周白焰篇,完。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