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夜话-《穿成反派的黑心娘亲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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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来就是因为骗了人才被罚抄心经的,总不能在这件事上再弄虚作假。

    “随你。”封燃昼已经习惯了她莫名其妙的倔强,鱼一样滑入水中,留她一个人抄写,自己去湖里游泳了。

    等他游完几圈,谢挽幽已经抄好了十遍心经,开始写检讨了。

    封燃昼看她抓耳挠腮的模样,很好奇她写了什么内容,就让画面凑近了一些。

    一看之下,封燃昼就无语了:“‘我知道我犯下的罪过不可饶恕,所以我将用余生来忏悔……’这都什么跟什么?”

    谢挽幽笔尖不停,头也不抬道:“检讨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之前是跑去杀人放火了。”封燃昼好笑道:“你是怎么做到真诚中带着一丝敷衍的?”

    谢挽幽暂时不想理他,埋头苦写了片刻,终于大功告成,美滋滋展示给封燃昼看:“你觉得我这样写怎样?”

    封燃昼没什么好评价的,通篇看了一遍后,委婉道:“……祝你明天好运吧。”

    写完检讨,今天的事情便差不多结束了,谢挽幽把检讨书和抄好的心经收好,然后抱起小白,将它放在了枕边,自己也躺了上去。

    谢挽幽给自己盖好被子,再把压在身后的长发拢到了身前,放松地躺平了,这才开口对封燃昼说:“今天其实还发生了另一件事,我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
    她说这话事语气严肃了许多,不由让封燃昼忍不住侧目: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谢挽幽抛出一个问题:“封燃昼,你觉得像渡玄剑尊这种剑道天才,会生出心魔吗?”

    封燃昼微微蹙眉:“他?他这种人道心澄澈,心无杂念,不为外物所动,心魔诞生的前提是心中有恶,可他有么?”

    谢挽幽也颇为纳闷,幽幽地叹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封燃昼:“你说的另一件事,难道与心魔有关?”

    谢挽幽将发生的事大致同他说了一遍,从她瞥见那个一闪而逝的衣角,到发现异常破门而入,那时的渡玄剑尊已经昏迷不醒,她并不确定渡玄剑尊心魔发作是否与那人有关,只觉得有一些奇怪。

    谢挽幽提出了几个问题:“我踩着雪走路的声音其实很大,他若不是做贼心虚,为何不停下跟我打个招呼,反而跑得这么快?”

    封燃昼明白了:“你是怀疑那个人趁四下无人,暗中动了什么手脚,加速催发了容渡的心魔?”

    “是这个意思,”谢挽幽翻了个身,百思不得其解:“不过,谁有这个本事对渡玄剑尊下手?玄沧剑宗外可是有祖师爷的护山大阵,有这种能力的人,应该也进不来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挽幽,我教过你的,再好的阵法也有它的漏洞,世界上没有毫无破绽的阵法。”封燃昼没有质疑她,而是沉声道:“而且,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那个人是在祖师爷设下护山大阵之前,就已经潜伏在玄沧剑宗内了呢?”

    听了他给出的另一种猜测,谢挽幽背后瞬间一冷:“如果真是这样……那就很恐怖了。”

    谢挽幽有被吓到,忍不住拉起被子蒙过了头,然后顶着被子跟他小声说话:“会是神启安插在玄沧剑宗的棋子吗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”封燃昼看到她这个怂怂的模样,语气倒是轻快了许多:“容渡走火入魔,玄沧剑宗痛失一臂,最大的受益人是谁?”

    谢挽幽想了一下:“神启,或者仙盟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的确很可疑,”封燃昼深邃俊美的眉眼掩映在袅袅的水雾中,多了几分肃杀:“你和小白要小心——因为他很可能就隐藏在你们的身边。”

    谢挽幽吞咽了一下口水,感慨道:“我真的好倒霉啊。”

    怎么在哪都能遇到神启的人。

    封燃昼看她一副怀疑人生的可怜模样,就想着要不要开口劝慰两句,没想到谢挽幽下一句就是:“如果有好心人愿意给我看看尾巴的话,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害怕了~”

    封燃昼面无表情:“……你还是做梦比较快。”

    对谢挽幽心生怜悯,就是对他自己的残忍。

    谢挽幽哄他:“别这样嘛,我就看看,现在又不能对你做什么,再说了,以前又不是没看过,别害羞嘛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看一眼!如果看不到你的尾巴,我的一些美好的品德,还有我的社交的礼仪,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掉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封燃昼实在被谢挽幽在耳边念得烦了,最后还是妥协了一步,给她看了尾巴。

    他在水里,那条毛量惊人的蓬松尾巴从水里露出来的时候,自然也被打湿了,看上去就很沉重的样子。

    而封燃昼则趴在岸沿,表情十分冷漠,像是在刻意撇清自己与那条尾巴之间的关系:“满意了吗?”

    谢挽幽看了尾巴,反而得寸进尺,竟胆大包天地对他说:“摸尾巴,摸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封燃昼顿时眯起眼,目光中多了几分危险:“谢挽幽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    谢挽幽义正言辞:“我现在摸不到,只能让你代摸一下,过过眼瘾,增加今晚的做梦素材,这都不行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封燃昼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诡异的理由。

    ……反正他是不可能再答应的。

    可谢挽幽最知道怎么对付他了,软磨硬泡了好一阵,封燃昼最终还是没坚守住立场,鬼使神差地……

    谢挽幽好奇地问:“你自己摸尾巴,会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?”

    封燃昼皱眉:“什么奇怪的感觉?”

    谢挽幽含糊回答:“就是被伴侣触碰尾巴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随着她话音落下,封燃昼手一顿。

    谢挽幽故作不解地问:“怎么了,怎么停下了。”

    封燃昼盯着她漂亮面庞看,从她漾着笑意的眼眸里,看到了一丝闪烁的邪恶。

    这个人,真的是……

    在谢挽幽的注视下,封燃昼喉结动了动,垂下灰蓝色的眼眸,看向手中攥着的尾尖:“原本没有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现在有了。”

    谢挽幽看他把玩着自己的尾尖,眼尾逐渐染上一抹惑人的绯色,呼吸声也变得有些急促,她将下巴枕在手背上细听片刻,终于叹了一口气:“真想现在就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很想吗,”封燃昼声音喑哑,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:“不管是以什么身份见我,都可以吗?”

    谢挽幽有些疑惑于他话里的意思,正想追问,一颗困蔫蔫的猫头忽然从外面钻了进来。

    发现娘亲居然躲在被子里跟狐狸叔叔说话,谢灼星眼睛都睁大了,吃惊地问:“娘亲,这么晚了,你和狐狸叔叔都不睡觉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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